清云出岫

十年荣耀,一如既往。

【叶蓝】绣球奇缘

*古风paro,绣球梗,OOC,吃少了药,慎点

今日的蓝雨城格外热闹,背着行囊路经赶考的士子们过了城门傻眼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有好事的随手拽住个布衣打扮的中年男人询问事由。

“你们都是新来的吧。今个可是蓝溪阁五东家绣球招亲的大好日子,全城人都赶着去看热闹呢!”

“可吾辈听闻蓝溪阁为镖局,这五东家竟是个女儿身?”

“年轻人,这你可就想岔了,蓝溪阁五东家可是铁诤诤的男儿。有谁说过这男子就不能绣球招亲了,不瞒你说,这全城有头有脸人家的姑娘可都去了。”

“如此……这喜事竟有这般热闹?”

“可不是。你们若是想看热闹,径直往城西去,就在那儿的绣楼下,地儿可阔亮了。”

几个读书人面面相觑,相互对了对眼神便朝人一拱手放了人离开。

不远处一乘四人小轿边,蟹青布衣的小厮转了转眼珠冲轿中人耳语一番,便听轿中传出极轻的笑声来,男子的声音自重重帘帐后传出,“如此,便去凑凑这热闹。”


迎客楼是蓝雨城一家普通三层客栈,除厨子做的一手好酸梅汤远近闻名外便再无甚特别之处。已是暮秋时节,店内生意自是惨淡。不过今日有所不同。

店小二抄起肩上搭着灰布抹了抹额角的汗。“客官,这二层三层的雅座实在都坐满了,你看小的在一楼给你拿屏风隔出个小间来可否?”

“大胆!你可知我主子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坐在这种地方!”他对着的锦衣公子还没开口,身边的小厮已忍不住跳脚,“照看不好我家爷,改头小心你这店被给砸咯。”

店小二脸上陪笑,额角的汗珠已有豆大,“客、客官,实在对不住,可小店是真没雅间了,要不您往别处看看?”

小厮把嘴一撇,“别搁这儿给小爷卖乖,要不是你这店正巧对着那绣楼,小爷哪儿看得上你这破店。”

“行了!”锦衣公子发话,若有若无地瞪了小厮一眼,转眼看向那满头大汗两股战战的店小二,“喻城主曾听起过城中各处酒楼都被他常年订了雅间,不知可否引我二人过去。”

店小二一听见城主尊名便知来人不凡,哪儿有不尊的道理。他立马挂上谄媚的笑,高声道,“二位请——”


蓝溪阁是蓝雨城有名的镖局,牌匾还是先帝亲笔所书,亲手所赐。可叹老当家走得早,只留下四个义子一个亲子,亲子蓝河排行最末,故被称为五当家。蓝河年纪最小却已是二十又三,上面四位义兄都已成家立业香火鼎盛,不免对这弟弟的亲事无比上心。

“所以你们就瞒着我给我准备绣球招亲?”蓝河的脸因气愤涨得通红,“我的夫人自然是我自己去寻,哪儿有掷绣球招亲的道理?!”

“哥哥们都知道你不愿意。”二当家笔言飞赔着笑,“可你都二十好几了,哥哥们这不是怕义父后继无人嘛。五弟你就行行好,走这一遭。若是那女子当真不合你心意,便是不成亲哥哥们也由着你。”

“当真?”蓝河狐疑地看着他。

“当真当真。”笔言飞笑容可掬。

“既然如此,那我便依哥哥一回。不过只此一次,若是再有下次,弟弟就不给哥哥们面子了。”大不了这回扔远点不让人接到便是了。

“一言为定。”只要你肯扔,有的是办法让你成亲。

叶修从雕花木窗往外望去,正好能清楚看见对面绣楼上几个穿着暗红长袍的男人围着个穿着蓝衣的青年说着什么。不愧是喻文州长期包着的雅间,他在心里暗暗赞叹,三楼最中央的位置,敞开的窗子正好对着绣坊中心一会儿抛绣球的地方,算算也就离了个二三十米。正是最适合凑热闹的地界。

他转过头,看向一进房便坐下的某人,“方军师这会儿不演了?刚刚看你演得倒是挺有陈公公神韵不是。”

方锐一扫方才在楼下趾高气扬的跋扈样,抓起果盘里的桃子就往嘴里送,“不敢当不敢当,方某人怎么比得上陈公公,当不得叶将军这声赞誉。”

叶修挑了挑眉,“你这是被老韩操练成什么样了,这没洗净的桃子你也入得了嘴?”

“哪儿什么入得不入得。”方锐轻拍了拍桌子,嘴里塞着桃子含混不清道,“咱今儿就是来松快松快顺带瞧个热闹的,你好好往对面看就成。别唧唧歪歪的,早知道你如今嘴碎成这样我就不该搭你的顺风车。”

“要不是林副将千里迢迢送信来托我搭上你,谁愿意带你这么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事儿还多的书生赶路。”

蓝河死死盯着手上大红缀五色璎珞的鸳鸯戏水绣球,想一掌打死四个哥哥的心都有了。

好死不死选个绣球招亲也就算了,这一股香气扑鼻而来的绣球又是在闹哪样!

然事已成定局,蓝河听着锣鼓一声震响,不得不使出全身的力量将绣球掷出。

蓝溪阁是个镖局,镖局中人大都有一身武艺傍身。蓝河身为前当家之子武艺自是不必说。故而,蓝河全力一掷的后果便是……

方锐大张着嘴看向叶修,手中啃了一口的蜜桃骨碌骨碌滚了出去。

窗前,本捧着一盏茶的大名鼎鼎的叶修叶将军怀里,正揣着一颗大红绣球。


“……于是,叶将军从此与夫人过上了幸福美满的日子。”说书人一拍惊堂木,“这便是叶将军最为缠绵的一段风流韵事了。大家伙儿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啊。”

一锭金子从二楼投下正正好落入盘中,惊得说书人打了个哆嗦。不过看清盘中物什他立刻满面带笑,“多谢这位爷的赏。”

“讲得当真是妙啊。”二楼雅间里,方锐连声称赞,“我都快被这美好的故事给感动了。”

他对面坐着两个男子,蓝河闻言有些难为情地摸了摸鼻尖,果然像是扔绣球给人胸口砸出一大块淤青的事儿没给传出去。不过这分明是因为砸伤了人心怀愧疚照料了半个月才真正得出的情缘才对。

叶修心有余悸地揉了揉胸口,蓝河见状通红着连用胳膊肘拐了他一记。

向来以这一对媒人自居的方锐笑眯眯地喝了口茶,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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